可第二天谢茉就自打嘴巴,去了公安局。

昨日深夜,她大汗淋漓从梦中挣脱醒来时,便决定要见袁向红一面。

梦中,她又重“看”了一遍袁向红趾高气扬奚落原主的片段,最终画面定格在木呆呆瘫坐于地的原主,口里不住喃喃着“为什么”。

为什么谢家会选上谢家,明明她爸兢业为民;为什么夺走想要的一切,还要折辱他们;为什么是白叔叔充当的刽子手,明明他很崇敬爸爸,对她很是慈和关爱;为什么……

为什么袁向红这么恨她,明明她对袁向红那般关照信赖,她们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吗……

即便谢茉已经醒来,但梦里那股痛悔、愤懑、压抑、茫然、困惑的情绪铺天盖地挤满她的心脏。

谢茉明白,原主曾对袁向红真心实意付出过,她想亲耳听听袁向红恨她的缘由。

于是,谢茉第二天便见到了袁向红。

谢茉眼睛随意搭了一眼,很轻易便瞧出袁向红仔细梳理过仪容,只不过结成发绺的油腻发顶,脏污斑斑的白衬衣,枯黄的面容,开裂的唇瓣以及嘴角破皮的燎泡,无一不彰显着她的狼狈。

谢茉敛下目光。

“看我落到这幅田地,你是不是很得意?”袁向红声音嘶哑,“滋啦滋啦”像石块摩擦铁皮,尖锐刺耳。

谢茉扬眉抬眼,不等她回答,兴许本就不需要她回答,袁向红眉梢倒立,嘴角拉出一抹极致的讥嘲:“可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!你只不过有一对好父母罢了。”

谢茉笑道:“我的确有一对再好不过的父母。”

“你也承认自己一无是处。”袁向红“呵”的狞笑,“你除了这张脸,还有哪里比我强!”

谢茉懒懒淡淡地反问:“有脸还不够吗?”

袁向红气噎。

谢茉不紧不慢追了句:“你不是一直羡慕吗?”

袁向红眼珠几乎崩裂出眼眶。

压抑的情绪如开闸的洪水,一泓而出,冲昏袁向红头脑:“是啊,我羡慕你,羡慕你活得轻松幸福,羡慕你得到那么多人喜欢,羡慕你想要什么都有人捧给你。而我呢?只是想体面的活着就要费尽全力,使尽心机,我想要什么,只能去争,去抢,去骗,去偷。”

“可那又怎么样,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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